靡不由初·春(断章)

够幼稚的了OTL

我真身是黑暗料理二魔王的基友大魔王= =怎么破


十里杨花巷陌,红墙春光醉人。立春日,梢头彩幡翩跹,路上游人如织,好不热闹。

门廊下人扬手招呼,柯靡只觉这处好生眼熟哪日到过,下意识往后一拉,“胤儿闹着要跟来……嗯?”,扑了个空。楚由了然:“小孩子站不住总乱跑的,一会自寻过来不必挂虑。”倒偏不说方才看到的飞窜进门的影子。


聚精会神蹲在地上看大花猫立起身子狂扑黄蝶,猛地背后“嗷”地声一只魔爪拎起他来。一路提溜到他爹跟前,小混球叉腰邀功似大嚷:“爹!这儿还有个小小子!”柯靡登地把脸一沉:“哪家野去了?再欺负人该赏你两个栗子吃!”飞天蜈蚣似的柯胤顿时成只苦瓜脸,不情愿放开战利品。被揪怕的小娃娃三步并两步晃进楚由身后,哭哭啼啼喊着“爹爹”,早被楚由捞进怀,笑着哄他:“阿乔不哭了,这是柯先生。”柯胤已经呆了,他爹和他大眼瞪小眼倒抽口气:“子显家的孩子这么大了……”楚由无奈状,把娃娃放在柯胤前:“阿乔交给小胤好不好呀?”柯胤得了宝般,不管人家还乱扭着一把扛上肩飞也似走了。


“快放我下来!”楚乔终于口吐人言,“咦你会说话?”柯胤奇道,手上没有放人的意思。小东西气急,狠狠咬下去——“哎呦你还咬人!你爹教你的?”不敢摔了宝贝,柯胤手还抖着端放下来。


……

“不像!就是不像”瞅着这细眉细眼的,柯胤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。

“阿爹不是阿乔的爹爹~”楚乔歪着头,似懂非懂地出来这么句自己都绕不过来的话。

柯胤糊涂了:“那小楚叔叔怎么多出来你这么个儿子……”

楚乔认真地掰指头:“原来叫阿舅的……娘又让我改叫爹了……”

柯胤对这拎不清的乱麻烦不胜烦,手里一团草纠结着扔在地上踩两脚,又下定了一个决心。

“走,咱们放风筝去!”


挑了俩色纸鸢蚂蚱,楚乔扯着柯胤袖子:“阿爹他们没空带咱们出去呢。”

柯胤一挑眉学去他爹三分:“跟着我,自有法子出去。”

神秘兮兮的计策无非是跟在出城的人潮里和大人们挤出去,也没几个认真管起来的罢了,楚乔由人拉着,自以为妙计一条,着实羡慕不已。城墙边农田零散,俩小疯子就爬上土垄,往荒地里四处野着。柯胤长到快六岁,正经的没着好,旁门左道里倒大有长进,也没少挨训,一只生青蚂蚱几乎笔直爬在天上。楚乔生来底子不行,去年才会走路,楚由并不能总领着他玩,故而什么都新鲜着,央着柯胤教他。柯胤让楚乔拽紧绳,自己把他那一个慢慢升起来,楚乔乐得迈开小步子旋着圈跑,手上一松,便不注意脚底,踩到碗口大的地缝里狠狠栽了一下子,柯胤的彩鸢晃悠悠坠地,人早冲过去拍灰,楚乔一抬脸哇地大哭把他吓得不轻,开口却说“把哥哥的蚂蚱飞了”,柯胤赶紧劝着:“没事,已经放了晦气,且问你身上哪儿伤着没?”楚乔呆了一会儿,方嘤嘤地说:“脚脖子好疼……”这时柯胤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,忙弯了腰:“胤哥哥背你回去!”这回不敢堂而皇之大步,直接从人缝里里窜过去了事。


却说楚由住着的乃是西市边柯靡常经的路旁,进来看着老宅子不算小收拾得却齐整,后院小圃里左植丹桂右栽腊梅,庭下几棵修竹也有年头。

头里柯胤上堂屋里坐,看着粘瓜糖饼的满满一桌便受用十足,原来他嗜好甜食竟是和小孩子一样,才饮杯茶就把大碗的甜酒换过,这南边的稻米酿出来更比京中常卖的有味,楚由也不拘吃喝起来。

拈块桃酥嚼着,柯靡又开口:“究竟说说阿乔是怎么回事罢。”

“阿乔本是表亲所出,上京来试后在她家住下,即是这座宅子。她则孤身不好带着小儿,便托我过继来照看,家姊已另寻他路去了。”楚由轻淡带过,柯靡已解了七八分其中缘故,转而笑道:“子显说是亲备酒菜,虽不用太繁琐,就想瞧瞧手艺如何。”


柯靡站在门口瞧小楚备菜,在家时他也是常给母亲打打下手的,现就手痒硬要来帮忙。楚由拢过姜丝好往划开的口子里填,他十指出奇地长,做起这活计灵巧不过。柯靡移过切好的葱花:“伺候小孽障吃鱼太难,阿乔却好这样的?”楚由微微一笑:“咱们自吃咱们的。”眼看就要碰上来,楚由怕沾给他油腥,不禁抬起双手,在那边眼里更像好欺负的孩子,也搁了手,凑上去亲了一口,楚由表情反像做错事的小家伙,柯靡自得在心,不露半分:“我自吃我的。”说着又补了一口,转身去净了手?,慌得楚由打翻了一只醋汁碟子。

一只花猫早蹲在地上举爪,柯靡甩甩手也蹲下来:“哟,子显也养着猫么。”大猫抢着“咪”了一声,楚由抬脚尖赶它出去:“没出息啊,不等开饭就馋了。”柯靡学他眨眼,鼻子轻嗅一口,“嗯,挺酸。”楚由不理会,自揩拭台面醋渍,柯靡就伸手把正扯楚由下摆的馋猫提着尾巴拖过来:“喂,小白!”楚由好笑:“就尾巴尖一点白的,正经名字是白尾。”不防柯靡咧白牙抬头:那笨猫早翻个个儿,长尾巴不停打卷儿。柯靡不客气挠它肚皮:“要论子显这只呢,并不算作猫,竟和小狗一样的招人喜欢。”楚由只是笑,拣了块笼屉上去血的排骨丢下去,白尾连骨头也嚼了,柯靡直接抱它起来:“咱们出去闹去~”


白尾躺在柯靡手下百摸不厌地转了小半时辰,就瞧着柯胤喘吁吁驮着小阿乔进门。怡然自足的柯胤他爹手快丢了猫,立马冷着脸子问儿子又捅了什么娄子,楚乔在柯胤吓得跪下前先怯怯开口:“伯父莫急,不干胤哥哥事,是阿乔自己崴了脚。”其实柯靡见这光景就觉着有趣,怕绷不住换了温厚表情,轻声问他崴的重不重,手上退了小鞋子给慢慢揉几下就好了。小魔王一脸关切,当爹的瞧在眼底暗自莞尔。

楚由一忙完出来看见这样,自己先觉不好意思,挨柯靡边上坐了自责:“平时不让阿乔出门,这才疯一小会子就这么着了……”“带阿乔过去和胤儿住两天罢,压压那一个的性,也放这一个好乐乐。”说着就拉住楚乔问“胤哥哥好不好呢”,早背后有柯胤跳脚扮鬼脸哄住了,一连点的小鸡啄米也似。白尾也扭扭捏捏上来凑热闹,给楚由摁下去:“不许它去,只好守着我看家的。”


一下子开了饭,四方桌围坐,下头乖乖蹲着猫。大都是小孩吃的,炸丸蛋卷炖肉粉条不在话下,糖醋排骨烧得红亮鲜香教小的们食指大动,楚由拨下来鱼肚子上的肉和柯靡自吃,此际摆上名盛良州的竹筒酒,杯口粗的楠竹管日夜浸在缸里渗入酒液,取时斜劈开倾入盏,清冽口感回味绵长,“从良州带过来的?”


我是乱七八糟的TBC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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